“我晓得,我去办,”傅愔搓了搓手,“天好晚了,哥哥你用饭了吗?”

“嗯,”傅旻点头,“一飞从厨房给我端了碗鸡汤面。外面冷,快些进屋罢。哥哥走了。”

外头转了一圈回来,起底半个时辰过去了,傅旻搓着手又进内间,却见陆望安仍是静静睡着,丁点要醒的模样都无。

“祖宗,”傅旻叹气,“也睁睁眼吧。”

床边灯火飘忽,间或毕剥爆一声灯花,傅旻独守着静夜,望着个不晓得何时会醒来的人,既困且疲,不多时,便趴在床头睡了过去。

“师哥,师哥”

再睁眼是被人唤醒的,此时外街正传来一更的梆子声。

“明月!”傅旻几乎是从床边跳起来的,“明月,你醒了!”

“天寒,若困了,就上床睡,”陆望安虽没什么力气,嗓音却不沙哑,且他方才醒来已经第一时间确认了星星还在,此刻心情尚还不错。

傅旻双手拥着陆望安的手,捧到自己脸旁,突然想到什么,“明月,要喝水吗?”

“喝一点罢。”

“白日里,你状况很是凶险,血流了许多,如今好容易保住了胎,听君老和一飞的意思是”傅旻拿小勺给陆望安喂水。

察觉了脚下垫着的帛枕,虽不舒服,但陆望安却没放下来脚,此刻便躺着被喂水,情绪也很稳定,“要我抬高腿脚,卧床养胎?”

傅旻没想到他竟这样平静,愣了愣,点头,“还有就是,之后最好都不要下床,连些私密事儿,也要在床上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