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能不子,父却实在狠不下心不父。虽你错在先,但为父却还是要与你报仇的。”

章致芳颤巍巍起身,打开堂前挂着的鸟笼,任信鸟扑棱翅膀往南飞去。

双目渐渐模糊,再看不见鸟,也看不见天,章致芳在堂前倒下,紧紧守在了章琪身边

第92章

为避免引起恐慌,城门已然解禁了,但外面的事未了,情报司、护龙卫、傅府侍卫犹还在奔走,傅旻本该同他们一道出去,但到底是不放心,去城外还了寿材与骡车就回了府上。

此时天已擦黑,缣迭院门口点起来了风灯,但满院静谧,不见人迹。

傅旻在门口稍站了站,直接推门进了正屋,脱下落了雪的元色大氅,稍散了散一身寒气,才抬步往内间走去。

“回来了?”

沈逸正在内间点灯,回头问了句。

傅旻冷不防还被吓了一跳,转瞬回神走近前,问:“明月如何?”

“我方才看了看,出血不严重了,”沈逸道,“但还是有,时辰差不多,该吃养血和养胎的药了。喂药这种事就无需劳动君老了,我来便可。”

“他还睡着,你怎么喂药?”傅旻问。

他这话说得艺术,生生美化了昏迷。

但却如他所言,这年代没有吊针,昏迷怎么喂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