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点头,“可以。”
若能除掉章致芳,则此后高枕无忧,避免了皇权更迭,避免了血染山河,也避免了自己身死一刻,明月坎坷半生。
彻底逃离剧情钳制,这是他自恢复记忆就开始在努力的事,如何会说得出一句“不可以”。
傅旻答应了。
章致芳点头,痛快地咽了药,“章家,便别扣多重的罪了罢。”
傅旻仍点头,“可以。”
“还有我那儿放他一马。”章致芳又道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我找不到他?”傅旻问。
章致芳脸上始终带着同章琪将死时一般的笑,自信道:“这是我小心翼翼藏了二十年的亲生子啊,便是陆望安的情报司和护龙卫一起上,也要至少一日,才能将他抓出来,如今才过了几个时辰?”
“可能你说得也对,”傅旻起了身,“但若是,他执意要死?他引我而往呢?”
章致芳倒一点也不意外,当即大笑,黑血打嘴角流下,“父不父,子不子。这孩子恨我,是铁了心要走在前面,再狠狠重创我一次才肯上路啊。”
傅旻懒得理这一对发疯的父子,打开门,“自认领罢。”
而后带人扬长而去。
章致芳出门,看着章琪身上偏心脏半寸的洞穿伤口,笑着笑着就哭了。
“我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,便再着意行善事,犹难抵偿。放眼此生,最对不住的是你母嫣儿,最对得起的,却当真是你这养不熟的小白眼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