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丈年纪大了,自己可以提前准备寿材,却决计是听不得旁人问这句的,正欲扦出火炭来赶人,就被身旁的夫人拉住了,“这样凶作甚?”

说着,老妇抬头问傅旻:“孩子,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?”

傅旻“扑通”在地上跪下,“我兄弟为人所害,死在村口,想购薄棺带他们回家。”说着话他掏出一块玉佩放到雪地上,“某愿以玉佩为质,容后必带楠木寿材前来相赎。”

“造孽啊”老妇叹了口气,他们所在这村子处在京郊,四面不靠,乃是京中杀人越货的绝佳地处,向来不缺这样的事儿,在顺天府那边都备了案的,三五不时会有卫队前来巡逻,今儿,这是怎么了?卫队怎么没来呢?

“孩子,你说的是他们,到底有几人?”

知道老妇这是要帮了,傅旻磕了个头,“有四人。”

老妇起身,路过傅旻时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来,在裙边上擦擦还给了傅旻,“这是贵重物件儿,收好了去。”

“这”傅旻不想收。

“我这里有两口,再带你去另几家问问,估计能凑得起。”

老妇说完,带着傅旻开了门,又凑头进去冲老丈喊了句:“老头子,看好家!”

方才还想着拿火炭砸傅旻的老丈,到如今备好的寿材都要易主,却也没再大反应了,只嘟囔道:“好了,晓得了。”

老妇在村里想必是吃得极开的,稍敲了两户门,代傅旻担保了句,“若他不来还,我便代他还了,总归我老婆子是跑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