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秽乱宫闱之后,候着的可是泼天大祸,出身世家,不至于拎不清这点事儿。

“是不是觉得疑点重重?”太后问傅旻。

傅旻直言:“是。”

“当时先帝又如何不知道疑点重重,也派人去查了,查来查去,一无所得,只能认了这个结果,”太后道,“也就这事发生后,先兴王是彻底在宫里待不下去了,便请命回了兴国,先帝亲自护送。皇帝出生不几日,宁氏产下的那个孱弱的孩子,也遵圣谕送到了城外的恩堂,听闻未满月便夭折了,人死债消,这事儿便就了了。”

傅旻猜测:“但其实那个孩子并没死,而是被右相收养,就是章琪?”

太后点头,“这事儿我们也是好些年后才知晓,甚至久到,陛下已然登基。当时先皇毕竟根基不稳,又全身心投入了先兴王与朝政之上,忽略后宫也是常情,再加上,章琪的身世由着两个大族刻意遮掩,想瞒天过海,简直太简单了。”

傅旻又不懂了,“但右相如此,为了什么呢?”

“为的啊,”兴王妃嗤笑一声,“自然是为的自己的骨肉。”

傅旻:?!

“后来,我们才知道,那宁氏虽没婚约,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竹马,便是章致芳。章致芳年轻时气盛,散馆自请去寒贫之地建功立业,人前脚去了,后脚青梅就被送进了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