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哥,”陆望安低头看着傅旻,从他镜湖一般的眸子里,看见了对自己的情意、看见了他自个儿的快活,“从前未觉这般如何好,如今形势较人强、低头屋檐下,倒误打误撞地发现了此间绝妙。”

傅旻此时若开了口,便就泄了力了,碍于情势,就没吱声,只顾着抬头苦干——明月竟似春三月里的杨柳枝子,如何那样会飘摇,绞得三魂七魄都要销了十之七八去。

一身戏曲身段儿果真如同琵琶琴技一般,童子功到底了得。

陆望安俯下身子,与傅旻的胸膛紧紧相贴,这姿势像是八百里加急而纵马,他抓过自己扔到一边的中衣,将傅旻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擦去,又轻轻道:“累了,师哥。”

“我来,”傅旻正沉浸,应声却不舍得多说一句。

“嗯,好。”

陆望安将头埋进傅旻的颈窝里,正准备好好歇歇,就被傅旻抄着腋窝一下子扶着坐正了。

“干嘛呀?”他不愿意了。

“仔细星星,”傅旻言简意赅。

“哦,”陆望安虽还未到头,却到底是乏了,只能与傅旻十指相扣,背靠着傅旻支起的腿勉强支撑。

这般就更是沉浸,总觉得坐起还未几久,热意便洒了傅旻一胸膛。

傅旻闷笑出声,再几次,一声长吟,“明月啊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