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似兴国的湿润,京中气候干燥,若食多了辣椒则难免火气旺盛,轻则生疖子、重则烂嘴巴,故而御厨是绝对不会将兴国菜列入菜谱内的,到时候天子龙体欠安,连带着整个御膳房一起吃挂落。
而又碍于京内人都不太能吃辣,所以偌大京城并无专门的兴国菜馆子,有的酒楼或许有零星菜式,但经过改进之后却是一点都不辣了,吃着没味道。
愔儿今儿准备的这些就不一样了,油辣椒做得很是地道,又香又辣,香油熬得也到火候,隔老远就香气扑鼻,余下的萝卜干等小咸菜,也全然是兴国的做法。
陆望安又吃了会儿,忍不住问:“愔儿,好吃吗?”
傅愔一边斯哈吸着气,一边回说:“好辣好辣,但是好好吃啊!明月哥哥,你好厉害,怎么这样能吃辣?”
“傻妹妹,因为我是打兴国长大的呀,会吃辣不是很寻常?”
“也对哦,”傅愔已经吃得满头是汗了,却仍舍不得撂筷子,“好辣,好辣,好好吃。”
陆望安递给她帕子,“擦擦汗,愔儿。”
“谢谢哥哥,”傅愔笑了,咧着一对又红又肿的唇。
这句“哥哥”,更是让陆望安舒坦,平时在家乡也只是一碗粉的饭量,今儿还又多挑了两筷子。
吃饱喝足,二人想必也觉得秋燥的时节吃这样的早点太过猖狂,便择了含苞的金丝皇菊与老冰糖放壶里,在大富翁棋盘旁煮起来了下火的菊花茶。
在小暖炉上菊花茶的咕嘟咕嘟声里,陆望安很快速地了解了大富翁的规则,不得不说,还得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,像愔儿这样的生意人,讲解起来开店做买卖的游戏,就是非常清晰、明白。
傅愔将拿出来讲解的棋子归位,“明月哥哥,了解规则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