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接了帕子净了面,还帕子的时候,打量着他二人说了句:“新裁的衣裳挺好看,是到一处量的罢。”

小福子喜不滋儿地将净牙的竹盐递给陆望安,回道:“这都是府上二小姐备下的,说是感谢我二人前来府上照顾她‘明月哥哥’,没有别的好做的,只能将一应物具准备好,聊表心意。”

薛诚也帮腔:“这三言两语就将咱们划成外人了,也看得出府上是当真将陛下看作自己人的。对咱们都这样好,待陛下更不会错,奴婢一会子就去回信给王妃,告诉她莫要担心。”

“嗯,”陆望安点头,心里头也是高兴得很。

昨儿师哥跟自己说了,愔儿想必自己还挣扎着呢,一时半会儿也难以适应自己嫂子是皇帝的事儿,但是却照样在最开始时,陪着沈逸一道调节气氛,实在是下了大力。

有这样的玲珑心肠和周全想法,也难怪能将生意做得这样大。

“对了,”小福子见陆望安已经洗漱完毕,“方才二小姐差人过来问您要不要过去一道用早膳,说是相爷将什么棋子放到她处了,待到用完可以一道去下棋。”

“哦?还有这事儿?”陆望安起身,拢了拢衣襟便要出门。

“陛下,稍等下,”薛诚将杯子递过去,“相爷嘱咐的,您的蜂蜜水。”

天晓得陆望安惦记了大富翁多久了,从淮南到回京,甚至棋箱都已经到手了,却因为要处理政事没空玩儿,后来来了府上,又每日顾着吃吃喝喝,始终没有抽出空来。

昨儿洗漱完毕好容易有了空,他又因为晚间散了步而困倦非常,到底也没玩成。

如今听见傅愔邀他下棋,一下子来了劲儿,抬步就想走,本不太方便的身子都像是短暂地踩上了风火轮一样,却没料到他这风火轮方发起来,就被人喊住了,还是为着喝蜂蜜水这样的小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