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吨吨吨地将蜂蜜水一饮而尽,拿出帕子擦擦嘴,“伴伴,朕才是你正头的主子。”

如今是怎么回事?怎么一个二个的全颠颠跑去听师哥的话了?

小福子在后头关门,薛诚跟到了陆望安身后,“自然是因为陛下是主子,奴婢才愿意听相爷的,相爷的一行一止可都是为了您好,便拿着蜂蜜水来说,相爷说了,这是沈公子建议的,对您身子好。”

倒不想一句抱怨的话,引得薛诚解释了这样多。

陆望安摆手叫停,“好好好,朕知道了。”

傅旻的缣迭院与傅愔的棠下轩相距不远,陆望安到的时候,傅愔正在院子里给一丛海棠浇水,见他来便就放下手中水壶,“明月哥哥来啦?快来用膳,猜猜我今日备下了什么?”

“什么?”陆望安问。

这几日他真是发觉,府上祖母与小妹已将日子过成了诗,这样会过日子、懂过日子的两个人,要没人说,谁知道竟是院子里仅有两间屋子用了、其余都空着的左相的家眷呢?

师哥的日子,实在过得太简洁了些,跟他的家世并不匹配,与他的家属也格格不入。

便说府上的吃食,来了这快要三日,还未见重样菜呢。

虽御膳房每日的花样也蛮多,但是御厨怕触到自己霉头,每次都是提前几日便将菜单准备好提交上来,按部就班地准备御膳,且为了求稳,菜系几乎不怎么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