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到府上用饭,待会儿带你去我院中午憩。”傅旻攥着他手商量,“该还没进过我的院子罢?我是觉得挺干净,你不想去瞧瞧?”
陆望安咬咬牙下了车——他真的想去师哥长大的地方看看。
傅旻今儿出门前便就嘱咐好了,陆望安是微服来此,大家千万别到门口去弄出好大阵仗来,就一齐在宋氏院中等着就成。
除此之外,他还单独跟沈逸交待了句:“千万拦着祖母不要行礼,若我到时候来不及拦,你千万帮我扶好了”
沈逸摇头,有理有据:“就怕我拉不住你要知道,在这个年代,见着天子不下跪,在祖母心里头的严重程度差不多就等于谋逆了。”
傅旻懂他意思,“事成之后,必有重谢。”
“那,我努努力吧”沈逸又问,“愔儿呢,愔儿要拦着吗?”
“她一个小辈,跪便跪了,不跪也没人责备她,”傅旻再次强调,“如果你的能力只能拦得住一个人不下跪,记得,是祖母。”
沈逸觉得傅子怀这狗东西当真是不干人事儿,如何到愔儿就是“跪便跪了”!怎么?愔儿不是自己人?
所以,虽然傅旻会给钱,他还是客观地点评:“你好垃圾。”
傅旻毕竟有求于人,没还嘴。
也因着这,他带人进府才算是心里头有了底,要知道,若祖母先给明月下了跪,今儿这一场就真的变了味了,后头那饭如何吃、府如何逛,可就不好说了。
院门口处,宋氏带着傅愔与沈逸已候多时,身后只零星跟了几个心腹,闲杂人等全部被打发到了旁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