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待你这样严格吗?”陆望安有点心慌。

“也不是,待我比较严格的其实是祖父,”傅旻解释,“但是祖母与祖父生活了一辈子,也极其重礼,只是她不愿意拘着我与愔儿。从前我每逢休沐日,便能在床上躺着歇一天,除了三餐哪儿都不去,祖母也不会说什么,但”

傅旻笑了笑,“你地位太高了,她保不齐会拿出来礼数制约我,昨日打扫庭院便就是个好例子。”

“那你没与祖母说,我来府上不是以陆望安的身份,是以明月奴的身份?”

“说了,但说了也没用啊,毕竟你虽是明月奴,却也是陆望安啊。”

陆望安叹气,“也对你说,祖母该不会给我下跪行礼吧?”

想到那个场景,他就头大——自己到府上是去见家长,不是去耍威风的呀!

“到时候我拦住就是,”傅旻道,“想在祖母的心里从陆望安变成明月奴啊,那估摸着只能交给时间,你也别着急,急也没用。”

“只能这样了,”陆望安点头。

这话刚说完,马车便停了,小福子轻轻扣扣马车,“主子爷,到地界儿了,府上的青毡小车已然候着了。”

傅府扩建之后,内里路修得阔,可行小车。傅旻与傅愔他们平素是不在府内行车的,这路修了主要是备给宋氏。

如今陆望安来了,自然是要给他备下小车入内院。

“师哥”陆望安苦着脸,又叫了傅旻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