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疼是一回事,”沈逸忍不住道,“但是子怀身子健壮,应该是颇抗揍的,你倒无需担心他安危。”

傅愔听完狠狠地掐了他一把。

他俩虽听得认真,但里头倒是没什么大动静,宋氏拍拍自己身侧,示意傅旻坐过去,傅旻照做。

“将衣裳脱下来。”

傅旻回头看向宋氏,“祖母”

“脱。”

傅旻无奈照做,下一刻便觉得背上冰凉凉的触感,祖母的指腹戳着药膏轻轻涂在傅旻的伤痕之上,还如他小时候习武受伤的时候一样,一边上药一边吹着气,“好孩子,祖母早先气昏了头,没问清楚便下狠手打了你,祖母给你道歉。”

“是孙儿错了,”傅旻声音也瓮瓮的,“祖母打得对。”

“错了就是错了,我心里清楚,你开脱也无用,”宋氏道,“只是你二人的关系,家里人给你帮不上任何忙。人与人之间,不论是亲人、朋友、还是夫妻,都要好好经营,日后便只能靠你自己了。”

若未来孙媳或者孙婿是寻常人家,她老婆子还能忝着张老脸到中间说和些个,但她再能倚老卖老,也卖不到天子跟前去。

此后孙儿如何过日子,怕吃了亏、受了苦,都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往肚子里咽了。

按说家里该是娶孙媳,但门第之差却让宋氏有种孙子高嫁的心酸与不舍,感觉嗓里出的声儿都潮潮的,“旻儿,家门没多高,但总是堵避风的墙,累了便回家。”

傅旻眼圈也发酸,“孙儿记下了,祖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