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傅愔先皱了眉,嗔怪着叫了声:“哥哥!”

沈逸飞速将自己撇清,凑到傅愔旁边,也跟着叫了声:“子怀!”

“你们确定我说了更好?”傅旻叹气。

一句话就把人给问住了,傅愔和沈逸当即没了动静。

孙子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儿估计也快绷断了,宋氏见着傅旻当着自己的面儿问余下俩人,便知道他这是预备着破罐子破摔了,又或者是当真遇见难关、不晓得如何自处了,便直接道:“也别藏着掖着了旻儿,祖母还扛得住。”

傅旻又叹气,默默走到宋氏脚下,“扑通”一声就跪在了她眼前。

宋氏看着他,没让人起来,只开口:“说罢。”

傅旻:“方才与您说的那个浥水男儿,乃是当朝天子,陆望安。”

宋氏简直难以置信,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

傅旻以头抢地,又扬声:“回祖母的话,孙儿与当朝天子陆望安在阴差阳错之间有了肌肤之亲,且又因其血脉特殊,如今已怀胎六月。”

“阴差阳错?”宋氏震怒,拍桌而起,顺手从床边花瓶里拿了根鸡毛掸子就抽到了傅旻身上,“你倒是说说何为阴差阳错!”

宋氏虽年纪大了、力气减了,但此番盛怒之下,犹使出来了十二分的力气,赶巧那鸡毛掸子本又是抽人极疼的物什,这一下破风而去重重落在了傅旻的背上,看得傅愔和沈逸都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