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结束后,傅旻先去了文渊阁,而后沿着墙根儿去了春和斋,又打春和斋走密道去了清晏殿。

这般行事全然是为了避人耳目了,昨日他与章致芳一道在清晏殿被赶走,直到今日他都没敢在文渊左阁外的地方现身。

——没必要显得自己不一样,白白落人口实。

但总还是要去的,昨日薛诚的胳膊让人触目惊心,他知道明月晕倒是装的,但是薛诚这样大的年纪还扑上去给自己扭伤了胳膊,傅旻心里头是过意不去的,便连夜找沈逸要了好些跌打扭伤的药来,今日实在是耽搁不得了,得给人送去。

陆望安不用上朝,却也大清早就起床了,如今事情都安排妥当,他兴高采烈准备迎接长达五个月的“休沐日”,早早就着人将所有的行李都拾掇好了,正躺在床上看话本子呢。

隐约听见密道里头传来脚步声,便知道是傅旻来了。

傅旻拾阶而上,正旋开密道的门,刚要踏进清晏殿,就被陆望安一嗓子“嘿”给惊得又退回了密道。

待适应亮光,他才笑着又出来,问陆望安:“什么时候守在这里的?”

陆望安牵着他往殿内走,“就刚刚,听见了你的脚步声。”低头看见傅旻手上的小包袱,又问:“师哥,这是什么?”

“哦,是给薛公公的。”

薛诚正在拿着列好的单子再次清点陆望安的行李,闻言踱着小步过来,“相爷还给咱家带东西了?”

“是些伤药,昨儿公公为了救明月,还伤了自己的手,我心里过意不去,”傅旻埋头拆着包袱的活扣,将瓶瓶罐罐掏出来准备给薛诚讲解用法,一抬头,就看见薛诚站在跟前儿笑而不语,一手执笔、一手拿折页,俩手、一双胳膊是完好无损、丁点毛病都没有。

“公公,你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