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,惹不起。
所以,在太后的口谕下来一瞬,他俩人只来得及应了句“是便行礼离开了。
傅旻转身的时候,察觉太后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荡一圈,再定眸,却瞧不出任何端倪了。
当夜,太后手谕到了文渊阁,左右两阁所有官员出院接旨。
次日一早,得了文渊阁通知的满京五品以上官员悉数列朝,太后在小福子的搀扶下登上御台,落座龙椅旁的珠帘后。
“陛下昨日抱恙晕倒御台,想必列位臣工都已知晓。哀家今日既坐到了这里,便没打算瞒着诸位。”
太后的声音如她本人一般沉静,稳稳地自珠帘之后传来,“此次南巡归来,陛下总觉龙体不适,昨日经君臾诊治,确认是体内中了淮南蛊,种种不适均为蛊虫作祟。”
此言一出,满堂哗然。
淮南蛊的说法自古有之,可京中到底距离南方千里,所以很难见到身边有中蛊实例,却不想这些人头一次知晓这要命的物事,竟就是在当朝天子身上。
既这东西叫淮南蛊,那字面可见,就是打淮南染上的。
念及此前发生在淮南的闹剧,又是刺杀朝臣、又是巨额罚款,你要说这事儿跟淮南王没关系,那定然是没人信。
只是这种没有证据的事儿,太后也只能描述近日事实,而无法凭着臆测给人定罪。
“如今寻不到蛊母,引出蛊虫便颇有难度,”太后扬声,“传哀家懿旨,着淮南王陆琰速速寻来蛊母解蛊”
下头有御使掏出笔来,开始在象笏上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