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赶上无人议事,他便直接带着折子、文书、冤状、判词去春和斋看。

今儿不晓得一会儿去哪儿,反正刚下朝是肯定在清晏殿的,傅旻如其他的朝臣一般立在殿门口,经了小福子通传方才进殿,进门便“咔哒”一声落了门栓。

陆望安此时方脱了朝服,一身明黄色的常袍还未来得及穿上,听声儿回了头,“这大天白日的,丞相便就耐不住了?”

傅旻扶了扶额,他这边跟架在火上烤一样,这祖宗还有心情在此地背话本子呢。

他大步上前,替陆望安将外袍穿上,系上腰间系带的时候特意松松地打了个活结,还转头过去亲了他隆起的小腹一下,“一会儿去哪儿?”

“今儿没召大臣,”陆望安站着,看着傅旻在他身前蹲下,便伸手搂了搂他的后脑勺,“除了个不速而来的左丞相。”

傅旻闷笑了声,说:“那便不扎腰带了,省得勒得难受。”

“日子当真不与我,”陆望安闲闲地坐到罗汉床上,“肚子这几日似乎是一天一个模样了。”

傅旻没多大感觉,闻言又过去比量了比量,“有长得很快吗?没有吧。”

进宫之前,沈逸还给看了次胎相、听了次胎心,说陆望安的腹围较之旁人的六个月,小了许多。

但是说实话,这月份其实并不准确,毕竟陆望安不是女子,无法通过末次月经来判断着床时间,六个月是二人通过回想同房时间、以及大巫祝通过自己把脉的经验判断出来的。

也许真实的孕周要小许多,但是“便就是与刚五个月的比,这肚子都不算大”,这是沈逸的原话。

他当时倒还说了句:“不过,大小倒是其次,胎儿健康就够了,反正我们是打算待到发动再剖腹,又不算吉时,等瓜熟蒂落就是。”

也许正是因为这,傅旻并未觉得陆望安肚子多大,比量半天也没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