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逸懂事儿地上前,“我来看看。”

待到拆了冰袋,沈逸端了灯来又一遍细细查看了伤情,发现脚踝肿胀并不严重,便就帮傅旻说了几句好话:“祖母,您这未伤到筋骨,子怀处理得也合适,伤处未肿胀,擦些外用的药油,静养几日便好了。”

“行,辛苦你了一飞,”宋氏又抬头,“也辛苦我们旻儿了。”

傅旻:“那我能不说吗?”

宋氏架着脚,由着沈逸给他上药,一面儿龇牙咧嘴,一面儿回复傅旻:“自然是不成。”

不多时,沈逸上好了药,绿豆汤送上来了。

宋氏抄手坐着,静静盯着大孙子。

傅旻端着绿豆汤碗,又叹气。

沈逸与傅愔在一边儿排排坐,像两个头次进梨园的板正看客,正襟危坐、擎等看戏。

等“戏台子上戏”的功夫里,傅愔想到了正事儿,“沈逸哥哥,你是不是还没去煮山楂鸡内金?”

这当口儿上,沈逸哪儿舍得走啊?再说他看老太太这样,也不像是积食,便问:“祖母,您肠胃舒坦吗?”

“你这孩子,打什么岔,”宋氏瞥沈逸一眼,“舒坦,舒坦极了。”

话至此便罢了,宋氏没有一个字在催,却似乎是字字都在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