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正看话本子,见他便扣下了书,拿了几张买卖的地契出来,颇是抱歉地冲他笑笑,“师哥,今晚可能要劳烦你文渊左阁忙上一阵儿了。”

“这是?”傅旻接过来看。

手上的地契是京中一个从四品官员临时出手的,较之市价折了近四成的价格,看得出来是当真急。

陆望安淡淡嘱咐,“他昨日在衙署上值还毫无异样,今日下午便就将这样大宗的田产脱手,虽说是折了价,但无人在后头帮一把,也必然是无可能在一日内出的。情报司反应也算是快,现下就将地契送来了。”

傅旻皱眉,“人跑了?”

“跑了,”陆望安不慌不忙,“师哥你带着人前去整理他的犯罪文书,人证物证俱在的事情,待追上,按着他画了押便就地格杀罢。”

这事儿后头肯定有牵扯,但是陆望安不欲再将事情闹大,“这事儿紧急,下头抓人的条子已同步在拟了,那个好写,要紧的是这个认罪状,旁人还不晓得要琢磨多久,到时候怕人都出了北直隶了,追起来麻烦,还是师哥你来把关。”

傅旻不担心抓不住,看陆望安这样子,他便定然是有足够的把握将人降住的,只是想着快些,漏夜出动只能是希望能明日早朝前解决利索。

“师哥,待拟好,便就直接交于护龙卫罢,不必再拿给我看了。只一点,你记得叮嘱他们,若明日抄家,莫要做绝,手上稍漏一点出来罢。”

傅旻不解:“嗯?”

今儿这人要说大奸大恶那不至于,但是他插手了官盐,且数额巨大,死罪与抄家是应当应分,如何还要松松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