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来,我哥哥提拔上左丞相,似乎就是在初春”傅愔痛苦地捂住了脸,感觉自己无法接受、也无法面对这些,在自己心目中一直高若山、广若川的哥哥,竟为了一朝平步青云,做起来了那南风馆小手儿的勾当
如今家里的日子还不够好过吗?莫不是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?如何要行这样的事啊!
“等等,等等,”沈逸慌忙叫停。
他较傅愔年长了许多岁,走的是个养成的路子,所以对于傅愔本人是十分了解的,知道这孩子哪儿哪儿都好,人长得漂亮,心思也活络,里里外外一把好手,唯一点说不上缺点的缺点,就是话本子看了太多了,思维太过发散,总爱想些有的没的。
现在,肯定想着傅子怀是靠出卖自己上位的!
殊不知啊,他们老傅家也算是出了个本事人,足够光耀门楣、祖坟冒烟儿的那种,竟狗胆包天压了天子。
“谁说的你哥哥是靠这个上位的?”他问。
傅愔眼睛一下子睁大了,“啊?原来我哥哥真的是凭真本事当上了左丞相的吗?那就好,那就好,他本就有真本事,何苦走旁门左道害了自己名声呢?”
“啊这,”沈逸挠挠头,“也不能完全这么说。只是得了天子青睐,这本来就是一种机缘,你说是吧?”
傅愔迷糊了,“沈逸哥哥,你到底在说什么啊?”
“很简单啊,就是说,子怀是有真本事,但真本事可能只占了一方面,毕竟天子真的喜欢他。”
傅愔懂了,登时有些难过:于登仕途者而言,大约样貌出众也并非什么好事。但说起样貌,她又想起上次在自在书局见着陛下,一样的是俊美超俗,且还较哥哥年轻许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