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然是不能说明月什么的,但是怼沈逸两句总行:“你平时都用嘴行医?快些检查!”
沈逸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荷包,慢悠悠地解着系带,“你这就不懂了,所谓是‘望闻问切’”
他话没说完,就挨了傅旻一肘子,然后马上闭嘴,利索地掏出来个自制的胎心听诊器,“陛下,请将衣裳掀起来。”
陆望安还有点羞涩了,捂着肚子迟迟没有动弹。
傅旻走过去将门闩住,又走到陆望安身边,拍拍他,“好了,关好门了。”
如此,陆望安才不情不愿、磨磨蹭蹭地将衣裳下摆掀起来,还在沈逸将听诊器探到他肚皮的时候,通红了脸。
这样的境况,让傅旻前所未有地感受到,明月真的是古人,跟自己、跟沈逸是不一样的。
在现代时,不知道有多少妇产科男医生,除了摸胎位之外,他们还会做超声,甚至阴超,还有接生、剖腹,并为广大世人所接受。
但是明月却尚不能接受,瞧着自己长大的兄长为自己检查胎相。
男子怀孕的奇怪与难言的自卑占了一方面,另一方面,大约还是在“望闻问切”的熏染之下,他不能接受无病无灾时的身体查探。
故而许多事情,比如坦诚穿书,大约还是一直瞒着比较好。
毕竟在古代,他与沈逸这样的情况,叫做“夺舍”,是邪祟之物,是不祥之兆。
说与不说的这点坦诚其实意义不大,大约不吓到他、不与他带来困扰,才是二人相处长久的必行之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