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无奈地暝上了眼,“我现在困了,还来得及吗?”
“来不及了!”陆望安一下子将他推倒,拨拉两下就落了帘帷。
傅旻掀了掀眼皮:平日里不见明月如此勤快,也未见他身手这般利落过,还是形势比人强啊
“师哥。”陆望安像是饿急了眼的人见了刚下笼屉的热腾肉包子,忍不住先啃了一口。
“嘶”
这一口是真没留劲儿,生疼,傅旻吸了口冷气,又答应,“诶,在呐。”
“师哥师哥师哥师哥”
陆望安手下无绪无节地宽衣,这边一手,那头一件儿,稀里糊涂、手忙脚乱将二人身上的衣袍解了个乱七八糟。
“在呐在呐在呐在呐。”傅旻也跟着他不停地应声,一边儿应着,一边念着《清心咒》。如果可以,他希望自己可以登时、立即、马上羊尾掉,然而天不随人愿——不羊尾,但定海神针。
他想抽自己个大耳刮子清醒清醒。
明月却非要火上浇油,就趴在自己身上,轻拢慢捻抹复挑,春又来看红豆开,还用着气儿声说:“师哥,兄长说了,你慢些,慢些就无碍。”
傅旻可以对着玄兔发誓,他是真的要扛不住了,要炸了他该丢盔弃甲,但仍负隅顽抗——死狗一样,就是不动弹。
但陆望安既然能坐稳九五之尊的位置,那必非寻常,强者从不抱怨大环境——抓住鸡会,便就上了。
磨磨蹭蹭,总是差点意思,陆望安烦了,抬手就是一巴掌,“如此不成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