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笑了,“是这么个理儿,反正我不去分神计较,总有人替我去分神计较的。”

一下子又被戳中了心里想法,傅旻但笑不语。

从前为了避开剧情,省得成为炮灰;如今为了明月,护他安稳顺遂。虽说是发心不一样了,但是总还干一样的事儿,这是他傅旻的份内之事。

恰这时,送晚膳的人来敲门,傅旻起身开门,将食案接过来,“陛下,该用膳了。”

这鬼动静听得陆望安想笑,趿拉上脚踏上的软底睡鞋说:“来了,伴伴。”

陆望安的身子是当真好了,这一路虽是湛晴的天,水上无波,但却有好一段路是逆流而上的,颠簸虽不似来时那般,但到底是有的,如此他都没再难受。

于是,虽这一路都只能在船上这一亩三分犹不到的地界儿上活动,但陆望安心情却仍是不错。

有时甚至来了兴致,到船夜间停泊的时候,他还会拉着傅旻搬了小杌儿到船尾,一人撑一支杆子钓鱼。

这不是他想出来的玩法,是看见薛诚这样,有样学样的。

薛诚年轻时候、入宫之前,很是垂钓的好手,但是后来家破败了,日子过不下去、揭不开锅了,便就净身进了宫。

摸爬滚打大半辈子,如今总算是混到了秉笔,但宫城内是什么地界儿?是满地贵人、随口砍头的地界儿,池子里的锦鲤再多,他也没胆子下杆。

于是,这爱好便就搁置了下来,他不说,也没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