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起身点头,“子怀记下了。”

“坐,”兴王妃虚虚压手,又问陆望安,“无故谈起沈逸作甚?你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?”

“自然是好药,”陆望安哼哼,“师哥跟我说,兄长曾经误入浥水寨子,还剖腹助寨子里怀孕的男子产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,母妃,我明日想去寨子里看看。”

“原是这样”兴王妃回忆当时桌上坐了哪些人,发现其间就有一个是前几日家里添丁的人家,大约就是陆望安口中所说产下女婴的一家,便道:“明日,我同你一道去看看。”

第二日清早,兴王妃、大巫祝、陆望安、傅旻、沈逸便一同启程往寨子里头赶去。

兴王妃其实心里惴惴,要知道剖腹绝非小事,当时命悬一线可以用这样的法子,但是昨日两人说待到发动便直接剖,她在心里面是不认可的。

但提及此时,一直沉默附和的傅子怀突然开口了:“可是王妃,若真到了生不下来的时候再去剖服,明月岂不要受两茬罪?”

兴王妃沉默了,这话说得确实也有道理。

这样进退维谷的境地,她一个岐黄之术的外行人,如何能选明白?思来想去,她决定叫上大巫祝同往,到时间再看看大巫祝如何说。

一行人在辰正时分到了那人家里,竟还是沈逸指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