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在春和斋的时候,有时午间用多了,晚上他便只同陆望安随便用几口,碳水就不碰了。

若搁现代,这叫生酮,是还火了好一阵的减肥法子,但是傅旻没想到陆望安摸清了自己的习惯,还学了起来,却是不知有孕之人可否能这样,回头还得问问沈一飞才行。

兴王妃这顿饭没多少心思在傅旻身上,只盯着陆望安,加之又是顿家宴,便很快就结束了。

饭后,兴王妃起身,“你二人随我来。”

陆望安照样还是不理傅旻,如同个挂件一样跟在兴王妃旁边,乐乐呵呵地往前走,又小小声问她:“母妃对您这儿婿可还满意?”

想来应也是挺满意的:在淮南呆了恁久,母妃和玉嬷嬷的信件往来可是频繁得紧,母妃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来往,必然门清儿呢。

陆望安进宫后得到了先帝手上几乎所有的势力,其间有个皇城情报司,几乎是整个大晋最得用的情报机构,他接管之后将原来普通的信鸽换成了浥水人联系彼此的沉鸦,运行便就更加稳定、更加隐蔽。

陆琰仗着自己深耕淮南一带,是当之无愧的地头蛇,行事高调、不肯谨慎,府里、别业里飞出来的信鸽满城都是。

但他不知道的是,陆望安的情报司在出城百里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设了信鸽诱捕部,将淮南王府上那些信鸽全部截了个十成十不说,甚至有些信件原件还扣在陆望安的案头,经过“润色”后的假信倒重新系到信鸽脚上飞到了京城右相府邸。

说起来,章致芳个老狐狸还是比陆琰老成多了陆望安在心里头这样评价。因为右相自打收到了第一封信,得知自己已到了淮南之后,之后任陆琰如何坐卧难安、如何气急败坏、如何发信若雪花片子,右相便就未再回过一封了。

自然,陆望安还没有胆大到让情报司去拆给母妃的信,但是嘛,用脚趾头也想得到玉嬷嬷发至兴国的信里面儿内容如何,左不过就是一个陆望安,一个傅子怀。

师哥一行一止都挑不出错,到后来玉嬷嬷甚至还老胳膊肘子往外拐,替他说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