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落座罢,”兴王妃看着傅旻,“在家里用饭还这样拘礼作甚?”
陆望安正在夹一块儿腊肉,闻言乐了,“可这是我的家,又不是师哥的家。”
一眼既出,让兴王妃和傅旻都尴尬了起来。
傅旻面色复杂地对着兴王妃颔首致礼,而后坐在了陆望安旁边。
兴王妃举着箸,半天反过手用筷子末端点了陆望安脑袋一下,“吃你的饭。”
相较中午那顿的兵荒马乱,这顿明显就是和谐了许多:兴王妃看傅旻顺眼了,就和蔼了许多,傅旻从山上下来、又晓得了陆望安的身世,知晓的多了,便更放得开。
陆望安喜欢在这样舒适的氛围里吃饭,一口一口吃个不停,看得傅旻与兴王妃心惊胆战。
一个担心他这样能吃,若孩子太大,将来不好生可怎么办?
另一个则担心吃多了又要消化不良,这一晚的好眠迟早要葬送。
陆望安自有办法,一手夹着虾肉,一手拿勺喝汤,“看你们担心的这样子,没发现我都没吃米饭吗?就专门腾了空出来吃菜喝汤呢。”
满口歪理兴王妃听了,又拿筷子尖戳陆望安,“从哪里学得这些旁门左道?人是铁,饭是钢,不吃饭哪行?”
陆望安冲她笑,但还是不吃。
傅旻在一边缩成了鹌鹑,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胆子说——便是从我这里学来的旁门左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