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朋满座的时候,兴王妃作为主人自然是不好离席,这好些人在场,也不好因着方才的态度与个小辈致歉,见傅旻如此,心里的满意起码已从三分涨到了七分,便点头:“也好,莫让他吃饱了就躺着,多走走。”

如此,这顿对于傅旻来说颇有些兵荒马乱意思的宴席便算是画上了句号,待二人一道行到了花园里,他如释重负,长长地出了口气。

“还紧张吗师哥,”陆望安吃饱了懒得动弹,一进花园便坐到凉亭里头不走了,“我母妃是不是还挺和蔼?”

傅旻有几个胆子敢说“不是”?只能点头,“是,王妃是挺和蔼。”

陆望安倚在傅旻身上,悠闲地晃悠着腿,“我就说了,母妃一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
此语换来了傅旻一声苦笑。

方才自己夺下盘子时,兴王妃的态度,那可是恨不得吃了自己啊,傅旻简直是哑巴吃黄连,只能打另一个角度安慰自己:自己的明月,被多少人捧在心上啊,这是好事儿,自己哪儿还能怨怼呢?

“坐一会儿就回去吧师哥,”陆望安吃饱了有点害困,但是倒还能抗,“待到宴席结束,还要与母妃进献寿礼的。”

“嗯,”傅旻点头,又与他商量:“若不然,就再走走?”

不问还好,这一问,陆望安直接躺他腿上了,“不走了,累。”

“不走便不走吧,”傅旻同兴王妃一样,总是愿意顺着他性子的,只是伸出手,避开下腹,轻轻与他揉着胃,帮助消化。

此地邻水,有习习凉风打水面儿而来,亭子外挺拔的樟树遮住了灼热天光,陆望安眼刚一闭,就眯了过去。

傅旻由着他睡,打量着时间差不多,才将人打横抱起去了花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