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应声,“诶,知道了。”
待玉嬷嬷走远,一边儿的薛诚不注意笑出了声。
“伴伴,你又笑什么?”陆望安撇嘴。
薛诚粲然一笑,“奴婢在想啊,要不要与兴王妃知会一声,求玉嬷嬷一同回京呢。”
这打小看着长起来的情谊是不一样,说话就是比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好用得多呢。
陆望安正起身准备去叫傅旻,闻言回头,“不许说!”
留薛诚一个人自在后头笑着,他出院门到了傅旻身边,“师哥,不早了,该休息了。”
纵是有风的夏夜,傅旻仍是忙活出了满身的汗,“是不早了,走,我带你去睡。”
这一宿也不晓得傅旻是如何过的,陆望安半夜迷迷糊糊起夜的时候,好像还听见师哥在自顾自地背诵面见母妃的陈词,他本来是想着闭眼好好听听,可一躺到师哥怀里,瞌睡虫就铺天盖地,到底是没听着。
第二日出发是在卯初,夏日天长,卯初已是大亮,傅旻这一宿不好过,断断续续阖上了几次眼,可总也睡不踏实。
寅末他便起身了,稍作梳洗后就着外头的凉风与露水查看了下出发的准备情况,见都准备差不多了,便另叫了辆青毡小车来。
陆望安在淮南的这处别业修得阔,府上路宽,足够容一辆马车行至院门口。
“明月,明月。”
傅旻尝试着喊了两下,换来了人家咕哝两声翻身向里。
他看着榻上睡着的陆望安笑,取了根布带与他将眼蒙上,薄衾一裹便抱上了院门口的青毡小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