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家属不给力,但这倒也不能怪罪:这毕竟是陆望安的江山,他看见百姓脸上喜气洋洋,比白捡八吊大钱还高兴呢,根本不许傅旻有一点动手心思冒头的机会,一双手藏在广袖里头,轻轻捏着傅旻腰侧非常不容易捏起来的一点儿皮,见他脸色丁点不对,伸手就掐。

傅旻不敢造次,只能退攻为守,如此也悬悬乎乎地护着人进了如意坊里头最热闹的地段。

坊内一条青石板主路笔直宽阔,路两边是起了二层的商铺,路中间是卖艺的杂耍摊子与挑担的扎堆货郎。

有人在玩胸口碎大石,好壮的大汉躺在长凳上,上身不着寸缕,压着块大石板,周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人,正在不停地喝彩。

人群中间有个举锤子的大汉,也是光着上半身,是与凳子上那人一样的爆发、雄浑肌肉,看着就是无限的力量感。

傅旻想想自己,因为锻炼方式差异,自己的肌肉流畅却不虬结,可能他与人相较,力量上也未必差许多,但冲击力确实落了一大截。

见陆望安抻长了脖子往里头挤的模样,一阵危机感汹涌而至,他忍不住酸溜溜地问:“明月,想看吗?”

“想呀,”陆望安瞄准了个空就要往里钻,可巧旁边人也瞧准了这个地方,还更快一步险些挤到他。

吓得傅旻登时一身冷汗,索性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臂弯里了,如此虽不似扛在肩头那样高,但得益于自己本身身高不低,也足够瞧清楚了。

旁边人只觉“噌”地一下,已经有人拔地而起了,嚯——

察觉到身边人的注意,傅旻忙掩饰了一句:“夫人,可扶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