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的好性子就这样被磨没了,半天开了口:“若不然,咱们还是先出去吧。”

别到时候胎动没摸到,街市也没逛着,再竹篮打水一场空,好好的一天就睡了个午觉、洗了个澡算了,那也太亏了。

傅旻笑了,蹲身给他穿上鞋,“那咱们就出去。”

经过了前头白上的一次妆,这次陆望安也不点眉弄眼地折腾妆面了,也不费心劳力地绾飞天髻了,只简单描了两笔眉,轻轻点了几点胭脂,满头顺滑如缎的乌发用一柄金镶玉的玉兰簪子盘了个圆髻出来。

总之就是一切从简,能省则省,不过,唯一不能省的——

陆望安自妆台上回身,冲着傅旻招手,“师哥,过来与我画眉心。”

“来了。”

傅旻自然是无比乐意做这事儿,让他天天做都能乐此不疲,这次虽还是祥云明月,样式较前一次却又变了,正中一弯弦月,侧下一朵祥云,与先前一次的白玉盘又不一样了。

“师哥画这个倒真有两把刷子,”陆望安与上次一样满意。

衣柜里头拢共就没有几件可男可女的袍子,还白白浪费了一身,陆望安着实找了半天,才找出了两套能让自己傅旻搭对起来的衣裳,一边换着,一边说:“出去要好好裁上几身衣裳。”

傅旻也应声说好,今儿胎动已然来了,明儿小腹高隆还会远吗?

他这几日一直在思索这件事,凡是关乎明月衣食住行的事儿,那于他而言便皆是大事。

在孕产方面,沈逸前世在妇产科轮转过,今生又打浥水寨子走过一遭,可谓是见多识广,自打知道陆望安怀孕以来,傅旻便常常前往他处学习恶补,姿态较当时着急进修夜访青楼还更殷勤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