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:“祖宗你还是听听。”
陆望安满脸是泪,气呼呼地捂住了耳朵。
傅旻:“”
他心想自己大概也是个贱胚子,怎么就这么喜欢明月这样冲自己使小性子呢,怎么就是越看越可爱,越看越喜欢呢!
想是这样想,哄还是得接着哄,傅旻重新开口:“看你睡得那样香,我是当真不愿吵醒你,不过是他动一动而已,便他此刻跳起了舞,那在我心里头也是比不上你重要的。”
这话真是直直地说到了陆望安的心窝子里去了,他马上不哭了,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”傅旻将手里已经冷掉的帕子重新在热水里头投过,也没再递给陆望安,自己上手了去,托着人后脖颈儿,细细地给净了面,“千真万确,我心里什么样,你该最清楚。”
如今眼前人虽眼圈、鼻头、嘴唇还红着,但泪痕却擦净了,应舒坦了许多,傅旻将帕子放回盆里,问他:“时辰还早,还要上街吗?”
“去,”陆望安头抵着傅旻的颈窝,“再去挑些给崽崽的衣料。”
“行,”傅旻答应,预备着将他从床上捞起来。
陆望安前脚被捞起来,后脚却又坐回了床上,“不成,我不甘心,我得先摸到胎动再说。”
彼时,他们尚不知,这个月份的小崽子,哪有那样大的活力与精气神?一天到晚的肯给你动上一下,就已经算是发慈悲了。
床头滴漏滴滴答答,外间日头不断西移,过了是有个一刻钟往上了,除了本来就有的那点肠鸣音,分毫动静也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