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这会儿理亏得要死,“喝喝喝,方才太烫了兄长,我现在就喝。”

然后果真端起来,一饮而尽,连蜜饯都没要,还张嘴让沈逸检查:自己都咽下去了。

沈逸满意地拿着家书出门了。

傅旻从旁看着,一阵阵忍不住想笑,还是拿清水给人漱了口,又塞了颗蜜饯给他,不停地鼓励赞扬,“我们明月真棒!真勇敢!真是一个好孩子!”

陆望安不停地抚着胸口,头抵在傅旻肩头有气无力地道:“可是师哥,太难喝了,我好想吐啊”

“别吐别吐”

傅旻将人抱在自己腿上,一边给顺着气儿,一边像哄小孩一样慢慢地颠着,希望能藉此压一压他的呕意。

这招儿不是他自创的,他也没这么大本事,是上辈子的时候从父母那里学来的。

因为那个打小就难带的冤种弟弟,还不满周岁的时候肠胃功能不太行,喝奶之后拍嗝出来还不算完,要平放在床上没几分钟就得变身喷射机。

于是爸妈就要抱着他,扛在肩头,一下下地颠着,颠上那么半个来小时再给放下。

当时傅旻说大不大、说小不小,吹着比巴卜在旁边看小人书,以为自己不曾注意过,却没想到不光注意了、还学会了,如今还用上了。

只是这样做了犹还嫌不够,还打心理战,将刚出门的沈逸搬出来当恶人,“你要是吐了,那该死的沈一飞怕又要借题发挥,说咱们不尊重他,今儿咱本就不占理了,好明月,千万可得忍住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