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拱了拱手,端起来了手札,“一飞,开始吧!”

俩人都是能做事、会做事的,满屋子的药材补品清点完也不过才半个多时辰,傅旻是舍不得在此地多耗哪怕一分一秒,卷着手札、提着补品就钻后门往陆望安那里赶去了。

沈逸留在这里,包好了给傅愔的东西,坐下写家书,他不敢将愔儿即将当姑姑的事情写进去,若不然,怕愔儿收到信连夜就会杀来淮南,这样天大的事儿,还是要等到子怀自去、当面来说。

但他在信里说了:子怀在这收到了补品,自己帮他做事、还顺道打了秋风的事儿,一封家书写得喜气洋洋。

落笔时,他突然想到:这姓傅的搁这儿哭什么穷呢?他老婆是皇帝,还用得着他养?

好气好气!又被这该死的傅子怀摆了一道。

可任他在这里气得要死要活,傅旻是一概不知道的,那边儿他已一溜小跑上了马车,提着东西就往陆望安所在冲,急得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前头去驱马了。

但努力不在于亲自驱马,傅旻便在后头车厢里头努力念叨:“傅九,好傅九,再快些,再催催马”

傅九觉得非常的无语,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他,齐苍、左穹被留在府上护卫皇帝爷,又是自己随行过来。

淮南城没有宵禁,这会儿正热闹着呢,他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,一手缰绳、一手马鞭忙得是一个晕头转向,后头还有个叭叭不停的亲主子。

这日子可真是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