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累,”傅旻回道,突然又想起什么,问:“是不是想吃家乡菜了?”

若是的话,自己便还是去寻玉嬷嬷,依着他的口味来。

陆望安在南方出生,但自己当了两辈子的北方人,当真是做不来兴国菜。

兴王妃将他看做眼珠子一样,连玉嬷嬷都派来了,想必大夫、厨子、婢女、小厮也都配齐了,保证随时都能让他吃到家乡味道。

“要说想吃,是真的想吃的。可是兴国菜好辣”陆望安坐了起来,难过地扁起嘴巴,“刚到兴国的时候,母妃给我准备了一大桌子爱吃的菜,好香好辣好好吃,但是吃完就吐了。嗓子像被小刀划一样”

“啊啊”一边说着,他还一边给傅旻展示自己的嗓子,“听,嗓子都吐哑了,像鸭子叫一样,这么多天都养不回来。我还是先不吃了”

傅旻想笑,又得忍住,只能点头,“好,那就不吃那个,我来去做。”

这次,陆望安学会抢答了,“做什么都可以,我都吃的。”

“好,”傅旻点头,拐道出了门,进小厨房时特意拐到沈逸房里一趟,嘱咐:“他已醒了,你去看看。”

沈逸恰整理在浥水游医时写下的脉案和方子,正与一部分收尾,闻言抬了抬头,“晓得了,过下就去。”

傅旻点头道好,都已出了门,又踅回来,“尽尽心,多谢了。”

沈逸鲜少见傅子怀态度这样诚恳,居然还言谢了,一时间觉得诧异,只觉实在受宠若惊,还有点受不住了,只是越寻思越不对,抬头大叫:“我他妈用得着你提醒!好歹也叫我声兄长!我是什么外人吗!”

傅旻本已走远,闻言又回来,“是你个便宜兄长亲近,还是正经伴侣亲近。”

“哟~”沈逸隔着个书案看他,眯着眼睛,眉毛挑得高高的,“哟哟哟哟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