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指算来已经一个多月了,他都是溜着床边儿睡的。
傅旻了然,躬身将陆望安抱到了床里侧,“若觉得难受就叫我,躺好,我要落帘了。”
陆望安没再坚持,心里实在欢喜。
这么久过去,总算是见着真人了,一颗心终于落了地。说实话,他方才片刻便醒,未尝没有看不够、不忍睡的原因在。
这床上只有一床薄衾了,二人自得同盖。
其实床上本来是备了三条的,但在傅旻洗漱的时间里,被陆望安叫人来收走了多余两条。
可饶是如此,陆望安却不敢轻举妄动,似往常那些抓壮丁、牵牛花的小动作,是坚决不敢出手了。只能安安稳稳地平躺在床上,侧着头问:“师哥,你还在担心陆琰那边会有什么闪失吗?”
“没有”傅旻口不从心,“别瞎想了,睡吧。”
陆望安怎么可能不懂他,便索性交了底:“不用担心,我已经让人看住他了。淮南是他的大本营,你又没有性命之忧,他是宁可领罚也不会跑路的。出事之后他倒是想着封口来着,但是,人太多了,封不住的。之后最多会咬死自己没错,是被歹人陷害,再找些朝臣帮腔,讨个小惩便罢了。”
傅旻皱眉,“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?”
陆望安狡黠一笑,“醒来就安排了,消息传回来是在你去净室洗漱的期间,”说着话他还指了指床内,“我还让他们顺道将床上多余的两条被子收走了。”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二人的关系到什么程度、有什么阻碍,从昏迷刚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,一步步筹划着,该如何让这个人躺到自己的身边来。
师哥是自己说起去洗漱了,但若他不去,自己也照样有法子支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