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小皇帝的反应,似乎是已然得知自己的血脉,也得知了自己身怀有孕的事实。

打胎,那是断断不能打胎的,如今就是要抓紧想办法,顺顺利利地将孩子生下来,利利索索地将事情掩掉去。

前头一件自己倒是可以勉力为之,但后头这件不拼技术拼心眼子的活儿,能办成的人,只能是傅旻。

哪料这人关键时刻掉链子,当担重任的傅子怀竟在此刻傻在了当场,真是要将人生生气死沈逸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,见那一肘子没有反应,索性抡圆了胳膊又给那姓傅的兜头来了一下。

可这个傅子怀啊,真是要将活人给气死:他不光傻,还虚,这一下招呼过去,竟给人推倒了。

沈逸翻了个白眼,合理怀疑连轻功都学会了的傅旻就是在卖惨,当即磕碜了他一句:“难不成你也怀了?”

陆望安见状便急了,掀开被子就要下去扶,被沈逸眼疾手快地按住。

“兄长”陆望安看着跌坐一旁的傅旻,心疼不已。

沈逸按住他的手却始终没松,他的父亲是太傅,也算是看着陆望安长大的,单论亲情关系比傅旻可近多了,又未曾入仕,胆子就大些,皱眉开了口:“陛下,方才只说了大事,还未曾说小病”

正待简单交待,却见陆望安一直盯着傅旻那处,没有心情听他说话,沈逸便转头,“傅子怀你抓紧自己爬起来。”

嘱咐完这句,他又开口:“陛下”

话没说完,又被打断——那该死的傅子怀不光爬起来、跪好了,还开了口:“这个孩子,要留下吗?”

这话问的是够不恭敬的,沈逸挑眉看向大舅哥,怀疑他刚刚偷着吃了豹子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