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左相,虽不会做出抛夫弃子的事,却实打实做了侵犯天子的事啊!

傅旻心想,自己还不如就现在厥过去,醒来发现是一场梦该多好,梦醒了,明月回来了,但他就是明月,不是天子。

等等傅旻皱眉,什么抛夫弃子,自己哪里抛夫弃子了?

便是满打满算将明月当作“夫”,那“子”呢?

他傅子怀虽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对情专一,严守贞洁,男德拉满,自明月不告而别后,连伤口都不愿给旁的男子瞧看,就差在撷英巷口立贞节牌坊了!

连女子的手都没碰过的人,如何会有“子”!

真说句难听的,他有了这般分桃断袖的毛病,这辈子不出意外就是个断子绝孙。

于是,傅旻谨慎开了口,“那,那自是不会。”

几乎没有任何过渡,陆望安在听到这句肯定答复之后,哭着对他说:“师哥,我怀孕了”

“噔”的一声,傅旻从凳子上摔了下来。

陆望安无力地靠回了帛枕上,满脸泪痕,满脸苦笑,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看客,隔着岸看台上人,却其实自己才是那戏子。

想来此番,此时间里,若非顾及自己的天子颜面,师哥怕是早就笑出声了吧。

男子怀孕说出来、听起来都那么滑稽,可怎么可凭什么偏偏又是事实、是砸到了自己头上的事实呢?

陆望安爱着肚子里的孩子,却不妨碍他这样嫌弃自己的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