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希望他,能平平安安啊。
第二日陆望安出发,兴王妃挑了个好时辰,正选在了他用了午膳、用毕安胎药正打盹的点儿,上车就睡,一觉醒来路程已过了大半。
晚膳是玉嬷嬷亲自下手煮的,全是些软食、流食,还劝陆望安:“少爷,此时得少食多餐,身子才会舒服些,多用些软和儿的,若真要呕,也更顺畅些,少受罪。”
陆望安捧着花口琉璃碗,里头莹莹一碗燕窝粥,问她:“我父王当时也这样受罪吗?”
“怀孕生子,无论男女都是要遭些罪的,孕育生命这样大的事,不吃点苦哪换得来呢?”玉嬷嬷笑笑,“不过,你父王的反应比你小许多。
那时候先皇十二个时辰陪在身旁,一点儿冷不到,一点儿热不着,你父王眉一皱,接秽的痰盂就拿了过来,手未伸,热热的糖水就递过来了。可能少爷你太过思念了,才反应大些,待见了左相就好了。”
“嗯,”陆望安羞涩地笑笑,“他也是这样周到的人。”
得知将为人父的消息后,巨大的快乐吞噬了陆望安,他昏昏然飘飘然,早已忘了:让傅旻无微不至地关爱的,不是陆望安,而是明月奴。
玉嬷嬷见他这样,便哄着:“那便开怀些,尽量多用些,别让左相看了担心。”
这话说到了陆望安的心坎儿上,他点点头,“嗯,要不然他真的要担心了。本就够累了,哪儿还能让他亲自下厨给我做饭呢?”
玉嬷嬷但笑不语。
用完晚膳,玉嬷嬷与薛诚又陪着陆望安在周边走了走,才继续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