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王妃走上前,心疼地摸摸陆望安的发顶,“好孩子,若母妃说,并不是玩笑话呢?”
“母亲又逗儿子开心,不过儿大了,如今已不需哄了。”
“安儿,这事儿,大约是要从你父亲的身世开始说起”兴王妃收回了手,怔怔盯着前方,“兴王啊,本不是兴王”
“母妃,此话何意?”
兴王妃摆摆手,示意大巫祝与薛诚也下去。
待门合拢,她才又开口:“这事儿,原是想着要瞒你一辈子的,上一辈的恩恩怨怨,与你们小辈本是无关。”
陆望安揪住了兴王妃的袍袖。
“你父兴王本是浥水族人,长居兴国县东南五十余里的深山寨子里,后来遇到了先皇,就从深山里被领了出来。起先未住在兴王府里,而是住进了内宫城,不过并未在那里待太久,飞惯了长空的鸟雀又如何待得住一方小小金笼?
正巧那时真正的兴王身故,先皇索性按下消息,让你父王李代桃僵。兴国比不得旁的封地,又偏又穷,王府还无京中富户家宽敞精致。如今我们住的这座王府,是先皇以别宫的名义建造,后找了由头赐与了你父王。”
毕竟自己如今也是有着不对,该说是曾有过佳偶的人,以上寥寥数言,便让陆望安拼凑、猜测出了一个非常震撼、难以置信的故事。
“母妃,难不成,我父王与先皇是”
一国之君富有四海,将何人缚在身侧都是君恩。试问,什么样的关系能使先皇这般宠溺?
——你不喜宫城,便送你回乡?甚至不惜冒天下之不韪予皇族身份、予逾制华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