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有好一阵儿了,吃了吐、吐了吃的,难受是难受,可也习惯了。
他自个儿从书上查过了,这是相思病,要治也是全看自己,又何必找君老来,平白丢这个人。
接过齐苍递上的温水,漱口之后又饮了两口,总算是舒服了些,陆望安嘱咐齐苍:“按照陈富来说的位置让师哥将账本找出来送进京。”
“是,”齐苍领命。
八百里加急,来回也不过十日,一个布包就送到了陆望安手上。
账本拿不起眼的飞花布包着,里头又裹了层蜡封的油纸,再打开才是巴掌大的账本。
说实话,只看到这账本的厚度,陆望安便已然开始动气了,恨不得将这些贪官污吏一个二个都斩了去才好,他深吸一口气翻开账本,见第一页处夹着傅旻惯常用的纸笺,熟悉的笔迹只写着一句话——
水至清则无鱼。
陆望安看着这句,不免苦笑,果真知我者莫若师哥也。
再翻账本,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,如今陈富来定然是不能留了,择日便在菜市口斩首,至于其他陆望安只将几个可以确定除去的人圈了出来。
之后放出去了账本的消息,用这个消息敲打敲打那些胆大但又没有那么胆大的足矣。
此刻黄龙时刻可能过境,汛期峰期转眼即至,河工还要安排、堤坝仍要加固,河道总督的位子总不能一直空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