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右两位相爷的门,太难敲了。”陆望安听到他这样讲。

奇怪……陆望安还有些不敢信:没有左相很正常,为什么会没有右相?

虽然觉得奇怪,但也算收获颇丰,陈富来说出了这些官员名姓还不算,甚至说出来了账本藏在了什么位置。

陆望安一听又动了气:硕鼠一群,简直是硕鼠一群!

“往京中送朕可以理解,怎么还往淮南送?”陆望安拿着名单皱眉,淮南的官员占了十之又二,实在是不小的比例了。

“那边,那边有地头蛇啊,”陈富来呵呵笑着,嘴边已经泛出来了白沫。

这人算起来已有大半个月没有洗漱,身上味道酸腐难闻,陆望安与他共处一室了也有恁久,本就不太舒服,如今看了他嘴边模样,五脏庙更是翻江倒海。

他招呼下面人将人重新关押起来,便匆匆离开了地牢,刚踏出地牢便俯下身子搜肠刮肚好一通吐,直吐得腰都直不起来。

护驾的齐苍吓坏了,连声要传君大夫进宫。

陆望安抓住他的手摇头,话没说出口又开始吐,早上吃的一点银耳羹已经全吐干净了,如今也只能吐出些胆汁而已。

又缓了好大一会儿,陆望安才掏出帕子擦擦嘴,安抚齐苍,“给我找口水漱漱,这是老毛病了,不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