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册里头夹着傅旻常用的四方纸笺,上面写着来回路远,恐生变故,待车马人手充足后可随时押运赃物进京。
赃物写满了足足二十四折的册子,珍宝奇玩、锦帛瓷器、黄金白银无数!
陆望安看过大怒,忍不住拍了桌子,“这些蛀虫!”
第33章
陆望安看过清册,不由大怒,忍不住拍了桌子,“这些蛀虫!”
薛诚在旁边侍奉,忙道:“所幸汛期未过,用之于民为时未晚。”
陆望安这才又坐下来,薄薄的胸脯上下起伏着,头晕目眩的感觉迟迟挥之不去,着实缓了好一阵儿,才将那折页扔到了桌上。
这一扔,又打里头掉出一张纸笺,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傅旻开解的话,言说今年雨水算少,黄龙过境已较往年少了许多,忧患河溃堤较料想少了多次。
料想陛下见此清册必定龙颜大怒,却望陛下保重龙体,整理情绪,规划银钱,以谋大业。
陆望安眼眶几乎发热——这样的体己话,他当真爱听。
他猜得到傅旻伏案写纸笺的身影,必定是如在春和斋写情话时一般,端坐凝神,偶尔的,也转转毛笔,师哥转毛笔的手艺了得,自己偷着习过、练过,无甚成果。
经这样一想,仿佛他又是明月奴了,是不曾与傅旻分开的明月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