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也不是没准备的,抬手从前襟里摸出一块玉,摊手展示在小二面前。
小二不识得人,却识得这块篆了名儿的玉,当即领着上了二楼雅间,出门小声嘱咐,“好生伺候,是左相的人。”
一人用饭,他也没多点,还照着那几样来:白玉酥卷、八宝鸭子、文思豆腐并一道茄鲞。
很快菜上齐,却比不得师哥带回宫时的口味,万分之一都不如:文思豆腐与茄鲞倒还好,让他多落了几下筷子,白玉酥卷只将将吃了一块,八宝鸭子则吃得他想吐。
这顿饭到底也没遂了他“多吃两口”的愿,没滋没味,撂下饭钱,没等小二前来送客便自行离开了。
出云客来,路过杂耍、路过摊铺、路过声声叫好与叫卖,再抬头居然就是自在书局了,被长街熙攘围着,闹中犹静,独具一格。
陆望安知道这是傅愔的产业,也知她生意做得大,不过从前俱是耳闻,如今见她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儿上开个清清冷冷的书局,才知她当真是财大气粗。
进门,一楼经史子集,实在无甚看头,见大厅中间竟还有楼梯,陆望安步了上去。
二楼可就别有洞天了,陆望安站在中间左右看了看,冲着兔儿爷那边儿去了。
在最高的书架边驻足,很巧合地,他看见了那本差点将自己吓懵了的《寻溪游记》,正待取下,便听得人声说,“今日先盘到这。”
他一转头,看见了傅愔。
几乎是同时,傅愔也见了他,下意识就一声:“陛”
陆望安以手点唇,对着她摇摇头。
“公子”傅愔马上改口,“您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