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风纪官队伍频频传来捷报,证人、证物、证词越来越多。
祖母病情一日好过一日,虽说病去如抽丝,但也已好得差不多。
当然,这还是要感谢何家三姑娘,但凡家中问起她与傅旻的事,她总不言语,但低头含笑作女儿家娇羞模样,让何、傅两家误以为二人相交十分和谐,似乎谈婚论嫁也不过就是待姑娘面子放下、姑爷公事忙完后的时间问题。
不仅如此,她还总陪着何家老夫人去府上小坐,但旁的院子一概不去,进府便只待在宋氏那处。
这样的恩情,傅旻是记挂着的,他曾想着让傅愔与何媺义结金兰,那便算作自己的义妹,日后有了这层身份,便是议亲的又一道筹码了。
傅愔没有提这是傅旻的意思,只说了这个提议,却当场被何媺拒绝。
“我知道,这是左相的意思,”何媺摇头,“但是我这般做,并非为了旁人,而是给自己这些年做一个圆满的了结。本就存了私心的,当不起这样的答谢。”
她没明说这些年的什么,但傅愔又何尝不懂,便道:“我晓得了。要我说也是,为什么一定要搞那些歃血跪拜的形式,咱们自小长大的情谊不比那强多了。”
何媺挑明了会一直“做戏”至宋氏身子骨好利索,兄妹俩实在感激涕零。
但小皇帝近来却有些喜怒无常,他仁义心善,从不冲着身边人发作,但宫里的东西却是砸了不少。
薛诚曾求到傅旻面前,让他劝劝,但“天子之怒”何尝不是帝王之道,傅旻只觉得小皇帝如今是越发有为人君的风范了,便未加干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