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心里本就愧疚,再听到这句“相爷”,便就更加过意不去,“三姑娘,若之后有什么地方可让在下效劳的”

何媺轻轻摇了摇头,再一福身,捉裙离了场。

“唉”人走后,傅愔长长地叹了口气,托着下巴道:“真属于是京城里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了,祖母眼光还是独到。”

按照常理,傅旻这时该说句“是傅某无福”,但这样讲岂非在贬低明月了,他能找到明月已然是福气盈门了。

他到底是没有吱声。

傅愔起了身,白了兄长一眼,“只可惜我傅愔没福气,得不来这样可人的嫂子。”

傅旻:“”

傅愔又叹气,她可不识得哥哥在宫里那个相好,只知道兄长今日结结实实伤了个好女孩的心,着实没行什么好事。

但转念一想,面对这样貌美又解语的故交都能一心不动,说明兄长在感情方面也算有担当,这自然也就不能成为他被苛责的理由。

今日这出,除了装样子、走过场,多少尽孝之外,实在一塌糊涂。

傅愔也懒得多讲,出了茶楼便与傅旻分道扬镳,自去了店里。

傅旻送妹妹上车,便动身入了宫。

如今天色尚早,不知明月是否从慈宁宫回了?傅旻想着,若没回也好,这次好歹让自己等他一次,也尝尝卷睫以盼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