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又想去,他琢磨着可能太后把他当氛围组了,也不是为了欣赏,主要是为了听个响,图个热闹。
“唉,就这样吧,”傅旻垂头丧气,“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?”
不过这一个时辰倒也确实给了他极大的喘息时间,他可以晚间吃公署的饭堂,省下了做饭的时间,战斗吃完晚饭,多出来几乎是完完整整的一个时辰,用来加班处理公文,足够了,省得点灯熬油、夜半起身了。
但这样的好日子并未持续几天,家中就传来了妹妹的不捷之报——
“哥,问不出来,根本问不出来。”
傅愔当日胸膛是拍得响,但真正“调查”起来才发现是个难若登天。
宋氏早年一个人带着两个孙辈,将余下的家底和自己的嫁妆一个铜板掰成两瓣去花,心性坚毅远非普通老太太所能及。
傅愔前前后后找了百八十个角度去问话,得到的都是宋氏笑眯眯的一句:“愔儿啊,祖母这辈子,要你说,还能有什么不顺心呢?孙子位极人臣,孙女本事又高,连那还没拜过堂的孙女婿都孝顺,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再说不顺心,那要遭天谴的呀。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还能再怎么问呢?
傅愔甚至连祖母的贴身嬷嬷都贿赂了,仍然是一无所获。
于是,兄妹俩又私下凑了头,重新商议了对策出来。
这日入夜,傅旻搂着陆望安嘱咐:“明月,这几日我可能要隔一天回府上住一晚。”
陆望安抬头看他,眼里是大大的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