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二人凑头交谈半天,傅愔点头:“行,这事儿包我身上。”
于是,傅旻心放到肚子里,回到文渊阁开始认认真真办公。
只是他手上的事儿实在是多,许多时候都要带着公文回到春和斋,待到陪陆望安眯上一觉,再半夜起来到隔壁的那间去批折子。
陆望安在自己的寝殿里总是浅眠,到了春和斋却睡得格外香甜。傅旻半夜起来离开一个时辰这事儿,过了好几日他都未曾察觉。
还是后来某天,他晚间饮多了糖水,起夜发现傅旻不在,本要惊呼出声,可哑药的药力还在,心再急也喊不出来,只能趿拉着鞋推门去寻。
出门见隔壁亮着灯,透过菱花窗子那道缝,他看见傅旻正拧着眉头看一方纸笺,手边是刚刚捏碎的蜡丸,桌上是堆成小山的公文。
陆望安在门口瞧了半天,最终也没有进去。
只是到了第二日里,他掐着点儿醒了,果不其然发现傅旻又去了隔壁熬夜,第三日、第四日依然。
之前是侍疾,后面是办公,连着开了恁久的夜车,饶是傅旻这样身体条件非常不错的年轻人也感觉到了吃力,精神头有点跟不上了。
他正要琢磨着招儿,想着如何去调整作息实现有效时间利用最大化,眼前困局却突然被破了——
奇了个怪,小皇帝突然勤快起来了!
陆望安的习惯,傅旻是知道的,小皇帝并非懒政,他只是习惯将自己的时间留给大事、要事。
底下递上来的折子,要事有之,但却很少,绝大多数都又长又水,外地官员想进京拜见天颜要递个折子,下头什么珍稀的瓜果熟了要递个折子,更有甚者有人请安半月一次,也是靠着递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