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人真是讨厌,一边说着乏了一边嘴上说个不停,明明都已经……都已经那样了,还一点动作都没有,白白在这吊着人。

“就来,就来,”傅旻掰过他脸亲了一口,然后麻利地起身找出了火折子,又点上了床脚那只小灯。

“朝中的公事要做,家里的公粮也要交,”傅旻欺身上去,“我懂事的,放心。”

陆望安听他这样讲,反而严严实实搂住了自己的衣襟。

傅旻撑手在陆望安的脸前,从上往下地看他,外侧投来一片微光,给陆望安忽闪忽闪的长睫毛都镀了一层浅金,又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,看得傅旻心旌摇曳。

“是我求你的,”傅旻轻声道,“祖宗,求你了。”

这还差不多陆望安高兴了,太字模样伸展开了手脚。

不得不说,傅旻学习能力实在是强,理论知识打底,实践表现一次强过一次,颇有些渐入佳境的感觉。

他看见明月奴眼神已开始发懵,泪水不受控制地滑开两行,一直到了耳旁,脖颈高高挺起,像春日来临时,湖里仰颈的美丽天鹅。

他看得入了迷,忍不住俯身亲吻陆望安的喉结。

此一霎正抵巅峰,陆望安彻底脱力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
傅旻抱他在怀里拍,用湿布帕子为他净面、洁身。

灯又再熄,傅旻拉着陆望安的手,“我会同圣上禀报一声,近期在春和斋加派些人手护你周全。若见着人多,你莫要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