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苍犹在认真汇报:“从昨日春和斋安排来看,对方并非想要左相大人坏名声,而是想要直接置其死地。”
听到这,陆望安抬头,强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思考,“查出是谁下的药了?”
“是工部侍郎,”齐苍回,“左相那边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你跟左穹还真是好兄弟,互通有无这样快,”陆望安掀了掀眼皮,“昨日辛苦了。领赏时记得帮左穹他们也领一份。”
“谢陛下赏赐。”
“下去罢,”陆望安摆手,“朕昨日醉酒,现下还不太舒坦。”
殿内如今只有薛诚一人服侍,他在内宫沉浮几十年,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,自问也算有点见识。陛下今日这番活像是被人给糟蹋了。
宫中一贯流行对食,许多对食宫女的身上都有这样的印子;也有位高权重的大太监,专爱玩那些净身不多久的白净小男孩,若第一回,那可不就是这个烧法么,想当年,他还帮忙塞银子去太医院找过药呢。
“陛下啊,陛下”
薛诚的嘴巴是张了又闭、闭了又张还是没能问出后头那句——是哪个畜生干的?
倒是陆望安先开了口:“君老怎的还未到?伴伴,你前去看看。”
薛诚黛蓝的衣角消失在雕花朱门之后,陆望安才狠狠地泄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