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?大誉皇亲王爷都不得干政,我这王爷的身份算是半个花架子,可这也不代表,我就?能忍了这孽障!”睢王倏地起身,卷起的水袖将?桌
案上的杯杯盏盏全都刮在地上。
“桂儿是出嫁女,她?的名声不要紧。可若真有什?么,人们自会?联想到咱们馥儿身上。若真嫁到渭北也罢了,若未嫁过去……”睢王妃略一沉吟。
睢王目光一闪,看?着睢王妃明显憔悴下?来的脸庞,怔怔道:“这孽障不会?也能想到这一点吧。”
不消睢王妃回答,他自己也能想到答案。半晌,睢王亦是苦笑叹道:“当初娶沐姨娘进府的时候,母亲尚在。她?曾与我说沐姨娘眼神有精光,只怕没看?上去那般纯善。”
“可你一意孤行。”睢王妃硬着声音道。
“是啊,是我一意孤行,想着她?一位贫户女,若是我不娶她?入府,只怕往后注定命运多舛。为此,我委屈了你……”睢王心疼地替睢王妃抹了抹眼泪,继续道:“如今瞧她?教出来的女儿,便知道母亲当年的话没错。”
想到这,睢王狠了狠心道:“这回的事无论结果如何,都不必让她?出寂照寺了,就?让她?在那养老吧。你若得闲,每月送些吃喝穿戴便是了。唯有她?在寂照寺,桂儿那孽障才算有个顾忌。否则,只怕还要再?生事端。”
睢王妃点头答应,心里终于?觉得有了些安慰。
二?人的话还没说完,外头便传来了小厮的声音。睢王本有些不耐,可听完却紧张地站了起来。
“太?傅大人想见王爷?”睢王妃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