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相宜气不轻,但如今的她心里早不是十四岁的小姑娘了,她有的是法子治人!
她拿出一把小刀塞进他手里,抵着自己的胸口,“砸东西能出哪门子的气?哥哥若觉得心里不痛快,就往这儿扎,扎得狠一些,血从伤口喷出来,红艳艳的,那才痛快呢。”
沈璋缩了缩瞳孔,手指修长却冰冷,“沈相宜!你疯了不成!”
“有什么疯不疯的?你在这章台院里十八年了,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困在这里不成?”沈相宜懂哥哥的痛,可人若无法突破自我,只会越过越颓。
“不用你管!出去!”沈璋沉着脸,疏离感极重。
她不置可否,身体却慢慢的朝沈璋靠近,“我偏要管,我不仅要管,我还要管你金榜题名,还要管你儿孙满堂!管你长命百岁!”
眼看那匕首就要戳进沈相宜的心窝了,沈璋吓得将将匕首丢在地上,咬牙切齿,“沈相宜!你一个姑娘家家,你,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!”
沈相宜捡起地上的匕首,塞进他手里,“大哥哥,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子。”
“你是什么样子与我无关。我要歇息了,你回吧。四书,送客。”沈璋身形削瘦,生气时脸色愈发的白。
沈相宜压下心疼,拿了本书,当真就在屋子里看了起来!“你歇你的,我看我的,两不相干。”
沈璋生怕她又拿刀做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,将匕首捡起来,放在几本书下压着。